历史上卢绾与刘邦是何关系?最后的结局如何?

历史网 2024-11-25用户投稿

  卢绾是丰邑人,和汉高祖是同乡。今天历史网小编给大家整理了相关内容,不知能否帮助大家拓展一些知识?

  毫不夸张地说,在秦国灭楚国之前跟着刘邦混,那是没有什么前途的,事实也证明了,刘邦年轻的时候爱惹事,经常被官府追责,只能东躲西藏,卢绾跟着刘邦玩,没什么主见,也只能跟着一起躲。

  人家刘邦是犯事要躲,卢绾没犯事也跟着躲,直冒傻气,也是这股傻气,贯穿了他的一生,福因傻气,祸因傻气。

  为什么说秦灭掉了楚国之后,再跟着刘邦混会好一点呢?

  因为秦灭楚后,重新整理了当地的行政分区,换了统治者,制度要重换,官吏也自然要洗牌,刘邦有口才,虽然夸夸其谈,但也有一定的能耐,被选中了为“泗水郡”郡治沛县的一名亭长。

  说厉害不算厉害,可也到底是一个公务员了,还是行政中心的公务员。

  刘邦到了沛县,卢绾跟着大腿。

  可惜的是,沛县的日子,刘邦也并不如意啊。

  比上不足,比下仅余,都说士大夫阶级可以不种田,但是刘邦不行,因为他不属于这个阶级,刘煓作为最后的贵族,在周代公认的原则上,还算是,可在福利制度上,不算是,于是刘煓要耕田,刘邦的兄弟要耕田,刘邦却不耕田,坚信着未来会幸福的。

  所以,卢绾的日子是好不到哪里去的,顶多跟着刘邦吃樊哙的霸王餐,混两顿免费狗肉改善伙食。

  刘邦最大的一个魅力在于,能吹牛。

  沛县很多人中了刘邦的邪,好像刘邦发表了一个观点,那个观点就很值钱似的,即便背后的水分很大,但大家还是买账。

  这种效果带来的好处是巨大的,官场里流传着哥的传说,但哥却不在官场里,见到面了,大家都会给刘邦打个招呼,顺其自然的,给跟在刘邦身边的卢绾打个招呼,也是理所应当的。

  用现在的话来说,刘邦和卢绾,都是靠这种与之社会地位不匹配的虚荣心活着。

  再次打开沛县的历史,如果第一部叫“市井里的高祖”,那么第二部,就应该叫做“从沛公到高祖”。

  从沛公到高祖

  陈胜吴广,给了天下人机会。

  或者说,大家都感谢始皇帝驾崩,他的离去,天下人蠢蠢欲动,这大秦,太坑爹了,规矩一大堆,活也一大堆,但是保障那么少,始皇帝驾崩了,从上到下,那种阶级感带来的压迫荡然无存,大家要站起来了。

  刘邦浑水摸鱼,押送犯人喝醉酒,犯人都跑了,大秦对于公务员的保障近乎于无,从公务员到阶下囚,只需要一个粗心,于是,刘邦流窜于山水之间,说好听点叫感悟自然,才有了后来的天人合一,说难听点,就是连市井地痞都比不上。

  但乱世来了,总有股风,后人有语:

  “只要站在风口,猪都能飞起来”。

  沛县县令等一众官僚也急了:

  怎么办,怎么办,陈胜吴广就在咱们附近,出门大喊一声,究竟谁是陈胜吴广,黑压压一片的造反百姓回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虽然咱们一个县级的官僚不是王侯将相,但在他们眼中,那就是王侯将相。

  形势比人强,有时候,不是读书多就比普通人厉害的,终究是要看时代,于是沛县统治者商议,一不做二不休,也趁机造反,即便击败不了他们,那就成为他们,要说读书多有什么用,迅速转换立场,这就是一个很大的优点了。

  大家讨论,那如果要造反,找谁领头,该打什么旗号?

  萧何在心里一直对刘邦有着评估,太吹牛了,可这个时候,刘邦显然是最好的人选,有“威望”,指的是不好的方面。

  商量好了就立即行动,立马有人去通知刘邦,刘邦大哥你快别躲了,好日子要来了,我们需要你带领我们沛县走入中原的汪洋大海。

  从底层成为人上人,有时候,也只是需要一个阴谋,真正改变人的姿态的,不是人的本身,而是叫做命运的大潮,叫做天地同力的运道。

  这就是刘邦的起步,后世很多皇帝以刘邦为榜样,却又鄙视着市井想要造反颠覆家国的小民,其实这就是历史的常态,没有人一直是刘邦,也没有人一直是小民。

  刘邦崛起了,身边的好朋友们,自然一步登天。

  回到沛县,大家都认沛公,这个时候,刘邦开始聪明了,吹牛的时候归吹牛,真正要领导一群人的时候,他理智地选择身边的领导班子,任用给他面子的,打压不给他面子的,这也是为什么,西汉的开国团队里,出身一般的人那么多。

  作为高祖死党的自我修养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杀狗的樊哙不杀狗了,开始杀人了,耕田的审食其不叫做农夫了,改为“舍人”了,卢绾也一样,作为刘邦各种意义上最好的朋友,卢绾成为了沛公门客,地位处在一个可量变可质变的境界。

  沛公西征,秦末历史最有趣的一个话题,有趣的是,远看是一群草台班子,但接触了,倍感魅力,再相处,深陷其中,这股魅力,是刘邦的,也是沛县众人的。

  刘邦自己不打胜仗,却领导打胜仗的人,从沛公到汉王,刘邦身份在变,卢绾也跟着升级。

  一开始,都是量变。

  卢绾一直很受刘邦的信任,但肯定的是,卢绾的能力不强。

  在刘邦的团队里,好友算一派,萧何和张良等人,属于能力派,而刘邦做的事情,是给予大量的机会扶持及培养好友这一派,所以他给了樊哙、卢绾很多机会,不负刘邦的期望,卢绾也越来越会打仗,彭城之战前后,卢绾成为太尉。

  关于他和刘邦的关系,大家是羡慕嫉妒恨的,《史记》里面是这样说的:

  出入卧内,衣被饮食赏赐,群臣莫敢望,虽萧曹等,特以事见礼,至其亲幸,莫及卢绾。

  在搞分配的问题上,刘邦很直接地偏袒卢绾,即便卢绾能力比不上萧何、曹参,可相处得好的,还是卢绾,沛公的住处他随意出入,沛公吃啥,他也得分上一口,刘邦的确做到了“有我一口饭吃,就绝对有你一口”的境界。

  卢绾也不怕非议,在任何时代,人不要害怕流言蜚语,反而要珍惜自己环境和命运带来的一切东风,卢绾不是愣头青,不是急于证明自己的黄毛小子,如果有一阵风把刘邦吹向天际,那么卢绾就紧跟左右便可。

  后来击败项羽,刘邦称帝,这个时候刘邦的身份水涨船高了,如果是别人,都还是会忌惮身份从而和刘邦在友情上调整距离,但卢绾不是,还是跟以前一样,随时进宫,找刘邦喝酒吹牛。

  称帝不代表着中原问题的结束,不久之后,臧荼造反,刘邦让卢绾跟随带军平叛,平定了臧荼后,刘邦深知燕地不可无王,但是立王,又必须要立一个自己信得过的,思来想去,只能是卢绾最合适。

  死党也怕囚徒困境,两兄弟的天人永隔

  卢绾是开心的,好兄弟让他做王。

  但卢绾不知道的是,剧变才是刚开始。

  时代给了刘邦一股风,但这股风,并不准备让刘邦过得很舒服。

  汉朝的建立,刘邦的称帝,只能说是一个多方妥协、重组的结果,本质的问题未曾改变,那就是其他枭雄对天下之主位置的觊觎。

  陈豨之乱,是诸侯王们再次分配天下的意志显现。

  各个诸侯地的起兵,让刘邦疲于应对,在诸侯们的眼里,大家都会变成韩信,在刘邦的眼里,大家都会变成臧荼,这既是一种默契,也是互相之间的高度不信任。

  一开始,卢绾是紧跟着刘邦的理念平叛的,但是卢绾不知道的是,他究竟有没有上了刘邦的“必杀”名单。

  汉初的异姓诸侯王,是绝对的催命符,谁当谁倒霉,刘邦让卢绾当诸侯王,究竟是表面看起来的一世人两兄弟的好感情,还是刘邦以两人的和睦为诱饵,钓尽天下诸侯王。

  卢绾是严格执行刘邦任务的,陈豨以匈奴和韩王信的支持为基础,在山西一带卷起动乱,卢绾在北京地区率兵向西南方向夹击陈豨,陈豨的兵力明显不足,派出人和匈奴联络,卢绾则截断陈豨的后路,也派人到匈奴劝说,不要救援陈豨。

  谁知道,就是在使者这里出了问题。

  陈豨的使者叫王黄,卢绾的使者叫张胜。

  张胜干活自作聪明,半路遇到了臧荼的儿子,臧荼的儿子给张胜上了一课,大概的意思就是,刘邦迟早也要收拾你们老板燕王卢绾,因为刘邦想做的事情,就是取缔所有异姓王,现在还不赶紧趁着天下大乱造反,到了以后,那就是等死。

  于是乎,张胜临时变卦,不仅不执行卢绾的任务,还把王黄的工作也做了,到了匈奴那里,告诉匈奴一定要派兵南下攻打刘邦。

  卢绾一看,这个使者去了那么久都不回来,而且匈奴兵不仅没有撤退,还增援了,这个张胜八九不离十是叛变了。

  那么卢绾怎么做的呢?

  他上报刘邦,他的使者叛变了,让刘邦把张胜全家咔嚓就行了,可谁知道,过了不久张胜就回来了,还头头是道的分析给卢绾听,说的就是臧荼儿子的理论。

  卢绾一听完,振聋发聩,浑身颤抖,他又立马改变主意,让刘邦不要处死张胜家人,叛变的是另有其人,而后,卢绾私下联系陈豨,让陈豨不要再作乱了,他也不会去打陈豨,陈豨继续割据一地就好。

  从他的行动上来看,卢绾想做的,就是保住陈豨,如果刘邦真的以后连他都要动,那么再联合陈豨一起反抗,也是一个好办法,不知不觉,卢绾和刘邦之间的不信任越来越深了。

  刘邦和卢绾不知道的是,俩人都已经陷入了囚徒困境了,不能直接联系,卢绾怕刘邦动手,刘邦也怕卢绾不老实。

  说来就那么巧,刘邦从陈豨的叛将那里得知卢绾私下联系陈豨的事情,于是想让卢绾到他那里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可在卢绾看来,刘邦叫他前去,很有可能是吕后想要杀他的借口,因为韩信、彭越已经被吕后整死了,卢绾看得到自己的下场。

  卢绾不去,在刘邦看来,卢绾造反的事实也成立了,兄弟一场,既然你造反,就别怪我不义了。

  就这样,刘邦临死前让樊哙带兵讨伐卢绾,卢绾正式和大汉交手,后来被击败,只能逃亡匈奴。

  燕国被击破后,刘邦也驾崩了,在刘邦驾崩前,他下令饶过卢绾的家人孩子、朋友还有燕国的官僚,他说自己还是念旧情的。

  也是刘邦最后的慷慨,打破了这场囚徒困境。

  得知刘邦的决定后,卢绾带着一大家子人跑到长城外请求刘邦的原谅,但谁知道,他的好兄弟因为英布之乱中的负伤已经驾崩了,卢绾深知吕后不会善待他,只能再次回到匈奴,当一个匈奴的王。

  不久之后,卢绾客死他乡,在他人生的最后时光里,他还是想回归大汉,只可惜物是人非,曾经高祖的亲密伙伴战友,也只能认命,更何况高祖已经认命了,他又能再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