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画、文学方面,薛稷有着怎样的成就?

历史网 2024-10-27用户投稿

  薛稷(649年—713年),字嗣通,蒲州汾阴(今山西省万荣县)人。唐朝大臣、书画家。隋朝内史侍郎薛道衡曾孙、中书令薛元超之侄。接下来历史网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相关介绍,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薛稷在武周时期举进士出身,转中书舍人,迁谏议大夫、昭文馆学士,交好相王李旦,结为儿女亲家。景云元年(710年),拜中书侍郎,联合苏颋等同掌制诰,迁户部尚书、参知政事,迁左散骑常侍、工礼二部尚书,册封晋国公,加太子少保,参决庶政,恩遇深重。唐玄宗先天二年(713年),太平公主与宰相窦怀贞等重臣密谋政变,薛稷因知情不报,于万年县狱中被赐死,时年六十五岁。

  工于书法,与褚遂良,欧阳询、虞世南并列“初唐四大书法家”,代表作《信行禅师碑》。善于绘画,长于人物、佛像、树石、花鸟,精于画鹤,有《啄苔鹤图》等作品传世。

  主要成就

  书法才能

  薛稷为人好古博雅,辞章甚美。政事之余,专力书画、艺术。当时虞世南、褚遂良二人书法妙绝,海内翕然宗法。薛稷外祖魏徵为初唐名臣,家富收藏,其中虞褚墨迹颇多,薛稷得以日久观摩,进而“锐意模学,穷年忘倦”,最终学成,名动天下。窦泉《述书赋》中说:“陆柬之效虞,疏薄不逮;(薛)少保学褚,菁华却倍。”给了他很高的评价。此外,薛稷还曾向精于草隶的舅父魏叔瑜学习草书,世称“前有虞、褚,后有薛、魏”。后世于是把薛稷与欧阳询、虞世南、褚遂良并列,称之日“初唐四大书家”。

  薛稷的隶书、行书俱入能品,“章草书亦其亚也”。其书法特色是“结体遒丽”,“媚好肤肉”,被人形容为“风惊苑花,雪惹山柏”,充满了诗情画意。因为薛稷的书法能够很好地继承褚遂良的笔法和风格,“可谓河南公(褚遂良)之高足,甚为时所珍尚。”所以,当时就有“买褚得薛,不失其节”的说法。唐代李嗣真在《九品书人论》中更将薛稷的真书、行书列为第一。在学习继承褚遂良书法风格的同时,薛稷又有所发展创造,由此形成了他个人融隶入楷,媚丽而不失气势,劲瘦中兼顾圆润的书风,发展了初唐书法劲瘦媚丽而又圆腴挺拔的时代风格,并给后世以影响,赢得人们由衷的赞美。

  史载薛稷曾经为普赞寺题额,三个大字,各方径三尺,笔画雄健,结构劲挺。唐代大诗人杜甫写诗赞道:“仰看垂露姿,不崩亦不骞。郁郁三大字,蛟龙岌相缠。”他的书法作品还有《中岳碑》《洛阳令郑敞碑》《信行禅师兴教碑》《升仙太子碑》《佛石迹图传》等,其中颇不乏历代公认的书法精品。

  薛稷行、楷书,始见称于开元中叶张怀瓘所撰之《书断》,并入能品,且立传称:“书学褚公,尤尚绮丽媚好,肤肉得师之半,可谓河南公之高足,甚为时所珍尚。”杜甫曾见其普赞寺题额三大字,笔势雄健,有《观薛少保书画壁》诗赞云:“仰看垂露姿,不崩亦不骞。郁郁三大字,蛟龙岌相缠。”董逌《广川书跋》承息唐人,视作褚氏嫡嗣,其卷七有评曰:“薛稷于书,得欧、虞、褚、陆(陆柬之)遗墨至备,故于法可据。然其师承血脉,则于褚为近。至于用笔纤瘦,结字疏通,又自别为一家。”“用笔纤瘦”,出于刻意,乃一时代作风,不特薛稷如是,他的堂兄弟薛曜则更少丰润。稷之书法出自褚氏,虽时有新奇能别成风神,然终因“超石鼠之效能,愧隋珠之掩类”,未能尽脱褚氏规模而独张一军。名列“初唐四家”,实见逊色,其所以附骥欧、虞、褚者,斯盖论书者为求得偶数矣!存世的《信行禅师碑》,越王李贞撰,神龙二年(706年)立在长安,是其代表作。

  文学才能

  薛稷又具备很高的文字才能,“文章学术,名冠时流。”诗歌写得很好,《全唐诗》中共收录其作品14篇。在艺术领域中,薛稷一生中取得最高成就的是绘画。套用古人的句式,大约可以说他是“诗不如书,书不如画”吧。薛稷的绘画擅长花鸟、人物及杂画,而尤以画鹤最为精妙。鹤之作为绘画题材,可以上溯到西汉时期,但画迹寥寥,还谈不上什么成熟的技法。

  直到唐代花鸟画开始成为绘画的专题之一,随之出现了全力从事花鸟画创作的画家,薛稷就是其中较早而专以画鹤知名的一位,开创了一代花鸟画之先河。这与当时的社会环境很有关系;上古时代,鹤已进入文学作品,现存的青铜器上,亦可见到鹤的形象。春秋战国肘期,出现了驯养鹤的记载,卫懿公因养鹤而身死国灭,是著名的历史故事。

  唐代文人更是养鹤玩鹤,蔚然成风,鹤在他们的生括中占据了一定地位。反映到文学创作上,出现了一批以鹤为题材的诗歌。当文字表述有所欠缺.使他们感到不满时,则必然要求助于形象的艺术再现。于是,鹤画在绘画领域中也就顺理成章。迅速广泛地发展起来。然而,诚如《宣和画谱》所言,“世之画鹤者多矣。其飞鸣饮啄之态度,宜得之为详。然画鹤少有精者,凡顶之浅深,氅之黧淡,喙之长短,胫之细大,膝之高下,未尝见有一一能写生者也。又至于别其雄雌,辨其南北,尤其所难。虽名乎号为善画,而画鹤以托爪傅地,亦其失也。故(薛)稷之于此,颇极其妙,宜得名于古今焉。”“故言鹤必称稷,以是得名。”这里提到一般的画家连鹤的表面特征都不能准确地把握,遑论描绘出鹤的精神气质了。独有薛稷所画的鹤,能够极尽其妙,或啄苔剔羽,或阔步顾视,或昂立座隅,或上下回翔,无不栩栩如生,曲尽情状,形神兼具。当时人甚至把薛稷画鹤、秘书省内落星石(疑即陨石)、贺知章草书、郎余令画凤并称为“四绝”。

  唐代两位大诗人杜甫、李白都曾为薛稷画鹤题诗作赞,由此,可以反映出薛稷功力的不凡,形神兼具.达到了呼之欲出的地步。故李杜二人一说“画色久欲尽,苍然犹出尘”一说“鹤感至精以神变,可弄影而浮烟”。似乎壁上的鹤,只要注入生命,马上就会破壁飞去,令人不禁联想到“画龙点睛”的传说。而李杜二人更为之激赏不止的,乃是薛稷笔下所表现出来的鹤的那种超脱逸达、而又傲骨十足的气质。即所谓“赤霄有真骨,耻饮洿池津,冥冥任所往,脱略谁能驯”以及“昂昂伫眙,霍若惊矫,形留座隅,势出天表”的清高标格。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封建文人隐士的象征,而与一般人之取意鹤的吉祥富贵,有着完全不同的两种文化内涵。宋代大画家米芾也将着眼点放在这里,他在《题薛稷二鹤》诗中说,“从容雅步在庭除,浩荡闲心存万里。”又说;“余平生嗜此老(指薛稷)矣,此外无足为者。”表达了他与薛稷之间隔越时代的强烈共鸣。

  绘画成就

  薛稷画鹤成就很高,影响也很深远。《历代名画记》载:“屏风六扇鹤样,自(薛)稷始也。”“样”,即画图的范本,薛稷能够创“样”并为社会所接受,说明了他在画史上的重要地位。以后.“六鹤图“成为一种定格.五代时黄荃曾绘六鹤于偏殿壁上,此殿遂改称“六鹤殿”,直至一千余年后,清代宫廷中还绘有六鹤屏风。历来学薛稷画鹤的人很多,著名的如唐代蒯廉,能“深得其妙”。十代花鸟画家黄荃,“鹤师薛稷”,并且后来居上,有出蓝之誉。

  薛稷的鹤画作品,计有《啄苔鹤图》《顾步鹤图》各一幅,及《二鹤图》《戏鹤图》等,这些都是卷轴画,另有鹤画壁画多处;如唐秘书省、尚书省考工员外郎厅、洛阳尚书坊岐王宅、成都府衙院两厅、通泉县署等,也都是吐所公认的杰作。

  画鹤之外,薛稷的人物画和杂画也达到了很高的造诣。前人赞誉他画踪如阎立本。他曾为新安郡(治今安徽歙县)西安寺画西方佛壁画一铺,笔力潇洒,风姿连秀。被《唐朝名画录》列为神品,认为可与曹不兴、张僧繇相匹敌。薛稷又绘有西方净土变壁画一铺,杜甫写诗赞道:“又挥西方变,发地扶屋椽。惨淡壁飞动,到今色未填。”可知此画不曾填涂颜色,属于所谓“白画”,但是仍然神采飞动,具有感人的艺术力量。并且,这种白画正是后代由李公麟所创始的“白描人物”的先驱,由此也可以看出薛稷非凡的造型和线描能力。此外,成都静德精舍有薛稷人物乌兽壁画二铺,“态状生动,乃一时之尤者也。工部尚书厅有其树石壁画,成都府衙院有其青牛壁画等,也都“并居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