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空战英雄:不少飞行员保卫飞机捐躯成仁

历史网 2023-06-16用户投稿

  背景:2010年8月22日,北京最后一位飞虎队员89岁的彭嘉衡去世;2010年10月13日,浙江最后一位飞虎队员93岁的吴其轺去世。目前国内唯一健在的飞虎队员是生活在重庆的87岁的龙启明。

  今年初,空军抗战纪念园在重庆南岸长房子放牛坪修复落成。龙启明昔日的战友———那些为抗战捐躯的飞虎队员们,你们可以安息了。

  “空军坟”历尽沧桑

  重庆南岸区长房子放牛坪有座空军坟,这里长眠着牺牲在抗日战争中的二百多位中、美、苏三国空军烈士,重庆市民称之为“空军坟”。1949年之后,这个墓地遭到过三次劫难。这里蓬盛草密,林高荫浓,但是,这些阵亡空军将领尸骨无存,遗骸尽焚,牌坊棺木包括墓墙、祭奠堂、石阶悉数拆毁,周围环境彻底荒弃,连当年的路径也彻底化于荒山蒿草之中。所余是野岭树丛中几十个被掘开、掏空的大坑(合葬墓穴)。仅仅六十年,这个曾经世界瞩目的祭奠圣地,连正式的名称都丢了,剩下的是当地百姓口口相传的一个俗称:“空军坟”。

  2010年1月,重庆市南岸区人民政府投资1300多万元,修复了在“文革”时期被红卫兵捣毁的空军抗战纪念园。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5周年的日子里,不少市民自发来此凭吊忠魂。由于原墓碑散失,可考的烈士英名不到三分之一。然而,一场浩劫足以令文物毁损,却永远抹不去人们对英烈的崇敬,即便在无名烈士的碑座上,我们也能看到清明节留下的白花。

  空战英雄视死如归

  1946年4月的一天,在国民政府即将还都南京的前夕,航空委员会主任周至柔一行,专程到空军抗战纪念园祭奠。

  纪念园位于长江南岸长房子放牛坪,俯视长江,背靠南山。战时物力艰难,战后纪念园整修,初具规模。苍松翠竹间,掩埋着抗战八年以来,在重庆和各地捐躯的242位空军英烈。为了延续民族命脉,捍卫华夏之邦,烈士们血洒碧空,无怨无悔。

  中央航校一期至六期前后,上自大队长、教官,下至刚毕业的学员,前仆后继,视死如归。在激烈的空战中,四期前后学员几乎全数阵亡。仅以第四大队而言,就有四任大队长高志航、王天祥、李桂丹、郑少愚捐躯成仁。

  安葬在纪念园内的,有在1940年“九·一三”空战中牺牲的杨梦青等10人,有华侨飞行员梁添成、中队长周志开,有戴荣钜、何祖璜烈士。有在成都空战中击落敌机6架后牺牲的第五大队长黄新瑞、副大队长岑泽鎏,有因飞机故障坠毁而捐躯的第四大队大队长郑少愚。还有为保护飞机而献身的驾驶员。

  原来,当时中国不能制造飞机,连燃油也靠高价进口,所以飞行员想得最多的就是拼死保住飞机,被击伤或发生故障时往往放弃跳伞,拼命开回基地以图修复。不少飞行员就是卫机而死的。如莫仲荣在梁平赴安康途中因故障迫降龙王庙失事殉职。第五大队副中队长梁鸿云、第六大队飞行员黄文模、高漠等人都是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忍痛迫降或返航,虽然保住了飞机,自己却因失血过多而亡。其中孤胆英雄高漠在一度清醒后,第一件事竟是汇报战斗经过。最为悲壮的要数曾击落8架敌机的王牌飞行员袁葆康,他在起落架被敌人击坏的情况下,仍然坚持迫降,结果机毁人亡。这些英烈也安葬在放牛坪。

  
祭奠忠魂勿忘国耻

  忆昔烽火遍野,流离道途,飞机残破,孤立无援。众将士知其不可为而为,实为壮举;知其不可行而行,实为忠勇。他们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复员返乡,埋骨巴山蜀水,情何以堪?

  周至柔神色凝重地提起笔,为烈士题写挽词:“争荣誉于天空,血肉横飞,饮至策勋怀往烈;奠山河还祖国,死生契阔,功成洒泪吊忠魂。”

  到场致祭的重庆各界民众,不少人都悄悄抹起了眼泪。在长达五年的日军大轰炸中,如果没有空军将士的浴血奋战,市民不知还要遭受多大的苦难。

  抗战时期的广阳坝机场现为国家体育总局曲棍球训练基地和重庆市体育训练基地。当年供战鹰起降的跑道,已改建为曲棍球场、足球场和篮球场,绿草如茵。在球场上,年轻的运动员穿着鲜艳的运动衫,挥动着美丽的曲线,谱写更加美好的明天。

  中国不会亡。中国愈战愈强。烈士回眸,可以含笑九泉矣。